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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线别动组

第六章 智斗匪特(3)

然而又过了两个多小时、中午14点半左右,**鹏和别动小组的组员们搜索到溪水源头的那道山梁时,——却果真看到了“意想不到”的一幕:由于山梁不高、翻过去就是村庄,离人烟已经很近了,山坡树林里、雪地上,到处都零零落落散布着许多当地村民进山拾柴、伐木、甚至到泉边取水所留下的脚印,以及被砍伐下来的木材在雪地上的拖痕,如果有敌特份子留下的踪迹——也已经完全混杂在了其中。

“也许我们该带军犬来。”克利曼诺夫略带些讥讽地嘟囔着,“狗鼻子一闻——就什么都清楚了。”

“不一定必须有军犬,克利曼诺夫,”库珀是涅金一边纠正着、一边环视着周围的痕迹,“这里的痕迹越多,说明活动的人也越多,如果有陌生人来,肯定会看见。”

“那不见得,”帕什纳波夫说,“如果他们是在夜间来,山林里是不太会被人看见的。”

“先别急着下结论,”**鹏丝毫没有丧气,“现在是战争期间,晚上村里会有民兵执勤,不管什么人什么时候来——要想完全躲开监视可不太容易!从地图上看,这里不属于什么战略要地、没有驻军,恰恰是我方搜索的盲区,我们翻过这道山梁、进村去看看!”

当别动小组翻过山梁、到达山林外的村庄时,已经是下午将近16点了。按照**鹏的命令、从公路上开车过来的那个排早已经沿着大道赶到了村外,几辆Зис牌和租借法案型“斯图贝克”卡车就停在路边,下车待命的苏军官兵们正在和村里挑水的妇女、姑娘们打着荤趣儿,不时爆出一阵阵爽朗的笑声、给这冬末春初的村庄里平添了几分青春跃动的欢快。士兵和姑娘套着近乎,年轻不安分的手时而不经意地从俏丽丰满的胳膊和脸庞上滑过,就算为这吃了耳光也不过哈哈一笑。

看到**鹏带着别动小组从山林里出来,领队的排长库奇拉瓦准尉立即高声喝令全体苏军士兵们“立正!”同时向**鹏敬礼。

“早就过来了?”**鹏还礼后问道。

“是的,半小时前过来的,”库奇拉瓦有些讪讪地搔着棉军帽下的头皮,“村里的老乡们都很热情,这里平时不来当兵的,刚才农庄**也来过了,他吩咐老乡们要好好接待我们,但我们没有命令不能进村,老乡们就给我们送来了很多家酿酒、列巴和腌肉……”

“村里的姑娘们更‘热情’,”**鹏揶揄地打断道,“好了你们继续在村外待命,不过要注意,——战争期间,老乡家的生活也不富裕,这里刚刚解放不久,不要给老乡们过分增加负担!”

“是!明白,上尉同志。”

“你们没进村?”

“没有上尉同志,按照您的命令,我们把车停在村外待命了……”

“嗯,好,”**鹏摆摆手打断了,“你们在村外待命,我们进村去。”真是没辙,——有什么办法呢?“战争期间”嘛!**鹏心里也实在不忍干涉这些年轻士兵们在这残酷战争中、这短暂的美好的欢乐闲暇,都是些17、8岁的大孩子,如果没有战争,他们中的大多数、或是全部——此刻都应该在学校里读书,或是在自家的田地里跟着父母、赶着牛马扶着犁耙在劳作,可现在呢?他们穿上军装、端起冲锋枪——和这个世界上最为凶残暴虐的恶棍们在日复一日地拼死搏杀,也许在某个阴冷晦涩的清晨、当他们跳出战壕发动第一轮冲锋时、猝然间一发流弹射来——就无声无息地倒在了潮湿冰冷的土地上,于是一条年轻鲜活的生命就这么消逝了……。而现在呢,就让他们和姑娘们多套会儿近乎吧,对于他们当中的多数人来说,这也许是一生中最后一次感受女性的温柔和芳香了。

冬日中,淳朴乡土的俄罗斯村庄,村中大道两侧的篱笆柴院里,一户户桦木结构的房屋、全部是由一条条完整的山中林木盖成的,房顶上和院子里覆盖着还没有融化的积雪,屋墙边堆着冬季取暖用的柴堆,不时传出一两声狗叫和牲口棚里的牛马憨叫。家家户户的石砌烟囱上,飘着一缕缕的袅袅炊烟,一些在战争中、德军撤走时烧毁和炸毁的房屋废墟——只剩下焦黑的残垣断壁。战争期间差不多所有青壮年都上前线去了,挑水劈柴这一类的粗重活计,都是由留在家里的妇女和老人们在做。也难怪村里年轻的姑娘媳妇儿们见到年轻的苏军士兵会这么兴奋。

**鹏带着别动小组沿着村中大道进了村口,“要是照这种形势下去,再打两年仗,——我恐怕也要看见老母猪都是双眼皮儿的啦!”姚四喜由衷而又风趣地感慨着,引得其他组员们一阵低声的哄笑。

“大婶儿,”**鹏拦住了村中大道上一个五十多岁、挑水的老妇人,——问候道,“您好呀!”

老妇人五十多岁,额头上一道道皱纹,头上裹着白色碎花的头巾、身穿灰色的粗布褂和黑坎肩,挑水时的裙子在腿边挽了一个结,听到**鹏问候她,便立即答应着回答道:“好~~好呀,您好,军官同志。”

“大婶儿,我们要找村里的农庄**,”**鹏热情和气地打听着,“您能告诉我们他在哪里吗?”

“哦,好,我知道,”老妇人也同样热情地回答说,“我知道,我来领你们过去、到农庄委员会去,——就在我家旁边,你们都跟我来吧……”

“哦,谢谢,那就麻烦您了!”**鹏赶忙谢道,同时回头给组员们使了个眼色。

身材壮硕的尤马立即识相地上前来,接过老妇人肩头的挑水扁担:“大婶儿,交给我吧,我来帮您挑!”

“那就谢谢你啦小伙子,你们都跟我来吧,红军同志们……”老妇人赶忙也答谢道。

“村外的那些当兵的也是和你们一起的吗?”老妇人一边带路一边聊着天问。

“是的,他们是我的部下。”**鹏回答。

“唉!”老妇人叹着气,“我真想请您管教他们检点一点儿,——才来这么一会儿的工夫,姑娘们的魂儿都被他们勾跑啦!可是又怎么能怪他们呢?都是这场遭天杀的战争给祸害的,一群群年轻的小伙子们,就都上前线了。除了刚解放的时候从山上下来的游击队,村里就没什么年轻人啦,——全都上前线去啦。我的大儿子两年前参加红军、跟着部队走了,圣母玛丽亚保佑——现在已经当上连长了,前些日子刚解放的时候,还到村子里来看过我一次;我的小儿子参加了游击队、一年前被德国人打死了。有什么办法呢?姑娘和媳妇儿们,外加几个骚寡妇,——见到年轻当兵的就把不住劲儿,恨不得找个旮旯儿就要跟人脱裙子!要是在往常、太平年月,早被人戳脊梁骨、戳得抬不起头来了,可现在呢?一个个儿的、大白天都不嫌臊得慌,战争呀——把一切都毁透到底啦……”

老妇人一边带路走着,一边絮絮叨叨起来。那看似平常无奇、没有丝毫抱怨的话语,却听得小组组员们心里沉甸甸的。“您说得太对了,大婶儿,”**鹏答腔道,“这些都是‘那个人’的‘功劳’,否则、我们的日子怎么会被打乱?您就等着看吧,这一切早晚会结束的,生活中的一切都会回到正常的轨道上来的!”

“什么‘那个人’?谁?谁的‘功劳’?”老妇人抬起头不解地看着**鹏。

“希特勒。”

“噢是啊、是啊,确实都是‘那个人’的‘功劳’,”老妇人附和着,“如果没有他、就不会发生这场可怕的战争,我们的生活怎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你说得对,军官同志,圣母玛丽亚保佑——早点儿打败德国鬼子。哦~~,你们看,到了^_^,喏——这就是农庄委员会,你们进去吧。我家就在旁边,把水挑子给我吧。——伊万•谢苗诺维奇!——来人了!有红军同志找你!”老妇人向院子里高喊了一声。

农庄委员会的房子和村里一般农家宅院没有什么两样,——木柴篱笆的墙院里、一座木房子。“噢,知道啦!赫留金娜大婶儿!”一个声音从房子里高声答应着,同时房门也开了,一个30岁上下、独臂的壮实汉子从门里闪出来:“你们好军官同志们!”

“就是这几位红军同志找你,”赫留金娜介绍着,“他们和刚才村外的士兵们是一起的。好了,我回家了,水挑子给我吧。”

“您好**同志,”**鹏问候着,说话间掏出自己的证件和介绍信,“我是村外那些士兵们的带队军官,我们来这儿是想找您了解一点儿情况。”随即又一转头,“——尤马,帮大婶儿把水挑到她家去!”

“好!那就谢谢了,红军同志,你们不必这么客气的。圣母玛利亚保佑——早一点儿打败德国鬼子……”老妇人絮絮叨叨地答谢着、领着挑水的尤马走了。

**鹏则带着别动小组的其他人进了农庄委员会。

农庄**伊万•谢苗诺维奇是个缺了一条左臂的复员军人,经历过战争初期最残酷的两年,空空的袖管掖在左衣兜里,腰间插着1支左轮手枪。农庄委员会的房子既是他的家、也是他办公的地方,把**鹏等人迎进屋里坐下、给他们分别倒了茶,便又坐回了办公桌后,两个背着步枪的民兵就站在他身后两旁。

“你是说,——你们的人在搜索德军敌特份子的时候——走散了?”在看过**鹏的证件和介绍信后,伊万•谢苗诺维奇问道,“这可真荒唐,现在的军人们呀,跟我们战前和战争初期的时候简直没法儿比!——拿着祖国生产的最先进精良的武器装备、就这么打仗?想想当初,要是我们手里有现在这么精良先进的飞机、坦克、重炮和自动火器,——早把德国鬼子打得哭爹叫娘了!”说完,不住地干笑了起来。

“是呀,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鹏支应着,——刚才在介绍来意的时候他撒了个小谎,没说自己是在搜索敌特份子、而是在“寻找失散的战友”,“您也知道,在战争初期我们损失惨重,这些紧急从后方招来的兵,——当然是跟您那个时候没法儿比了。您看见过我们的这些‘战友们’吗?——大约两天前,有4、5个军官和士兵,从东南边的树林里,——我们找他们很急,现在已经能肯定敌特份子往戈尔波诺罗夫卡去了。但我们这些走散的战友却还没有音讯,上级首长认为他们也许掌握了一些重要的情况,已经两天了、可还不能确定他们是否被敌特份子杀害了。我看见村里人在林子里活动得很频繁哪,如果他们从那边的山林里出来——应该会有人看到。”

“那我恐怕要让你失望了上尉同志,”伊万•谢苗诺维奇收住笑,照实回答道,“我和村里人、包括村里的民兵们——最近都没有看到任何红军军官在附近活动,如果他们在这一带,就会到我们村里来了。如果是晚上,村里执勤的民兵也会看见他们。——放心,我们的民兵们都很可靠,都是前两年、在山里跟德国人打了两年游击战的坚定战士,现在解放了、大多数人都参加红军跟着走了,留下的人不多、但是监视整座村子和周围应该没有问题,前两天部队上有调查人员来我们村询问敌特份子的情况,我们虽然没有看到、但也提高了警惕。如果发现了你们的人,一定会有人向我报告的。”

伊万•谢苗诺维奇的话让**鹏和组其他员们都大失所望,“真的没有人看到吗?”姚四喜不甘心地再次问了一遍,“我们、我们很担心这些‘战友’,上级首长也是……”

“没有,真的没有……”伊万•谢苗诺维奇无奈地摊了摊他唯一的右手,同情地叹了口气。调查看上去进了死胡同,**鹏紧锁起了眉头,别动小组的成员们全都垂头丧气起来。

这时,伊万•谢苗诺维奇身旁的一个民兵突然凑在他耳边低声耳语了几句。“哦,对了,有这么一件情况,也许不算什么情况,”伊万•谢苗诺维奇突然想起来说道,“大概1天前,我儿子跟我说起过,他在村外西南边看见过几个红军军官和士兵出现,我们到那儿去看过,没有发现任何人的影子,所以我们都觉得那是小孩儿的恶作剧罢了,——这小崽子平时淘气惯了、野得很,经常耍一些欺骗大人的把戏,我们很难分得清他哪句话是真的、哪句话是假的,如果你们觉得不算太离谱的话,——或许该问问他。”

伊万•谢苗诺维奇的话,顿时让**鹏和小组组员们为之一振,“好呀!你儿子在哪儿?能把他叫来吗?我们直接问问他!”**鹏兴奋得简直要高叫起来,其他别动小组的成员们也都充满期望地看着伊万•谢苗诺维奇。

“嗯,好吧,”伊万•谢苗诺维奇转过头对身旁的那个民兵吩咐道,“维斯塔,我儿子跑哪儿去了?快叫他过来,就说我有事要问他!”

“好,我知道他跑哪儿去了!我立刻去把他找来。”维斯塔立即应声跑出门去了。

不一会儿,伊万•谢苗诺维奇的儿子被叫回来了,大约7、8岁的年纪,鬼头鬼脑的一个小家伙,身上穿着小棉袄和羊皮坎肩,大大方方、丝毫不怯地站在**鹏等人面前。

“你好呀!小伊万,”**鹏俯身弯腰、和蔼亲切地伸出手,跟小男孩儿拉了拉,“我们来认识认识吧,我是红军上尉谢留宾,你就叫我谢留宾叔叔好吗?我们和你爸爸有几个问题要问你,能告诉我们吗?”

“你好!红军军官、谢留宾叔叔!”小伊万天真地回答道,但随即又歪着小脑袋、皱着小眉头上下打量着眼前的**鹏,“你怎么长得跟我们不一样?”

“小伊万!不要没礼貌!老实回答红军叔叔的问题!”伊万•谢苗诺维奇在一旁严厉地训斥说。对此,小伊万也是毫无惧色、相反还冲着父亲作了个鬼脸儿。

“真拿他没办法呀!小崽子,惯得没边儿了……”伊万•谢苗诺维奇一脸满足而又无奈地叹道。周围的大人们都笑了。

“没关系,不要紧,伊万•谢苗诺维奇,”**鹏宽解说,“——小伊万,人有许多种、也会长成很多样子,像我——黑头发、黄皮肤、黑眼睛,你长大了也会长得和现在不一样的!好啦,小伊万,我们现在有几个问题需要你来帮我们回答,我们想知道:前两天——你有没有看到过几个红军军官和士兵,从你们村外西南边的林子里出来?能告诉我们吗?”

小伊万一双机灵的大眼睛眨巴眨巴、看着**鹏,又看看一旁的伊万•谢苗诺维奇,歪着脑袋略想了一想才说:“能!但是我只跟你说!”说罢,又歪过头、看着伊万•谢苗诺维奇。

一旁的伊万•谢苗诺维奇听罢,只得无奈而又苦笑着叹道:“好吧,上尉同志,这小崽子!你看——是我们出去回避一会儿呢?还是你们带着小伊万到院子里去提问呢?”

“哦,抱歉了,**同志,”**鹏宽容着说,“我们就到院子里去好了。”说话间又看着小伊万,“好不好?”

在院子里、屋里人看不到的墙角处,“现在能告诉我了吗?”**鹏蹲在小伊万面前问。

“当然能!嗯——,让我想想,”小伊万果然和盘托出,“大概是两天前,天快黑了的时候,我在村子外面玩儿,看见西南边的山林里走出来、下来了几个红军军官和士兵,他们也看见我了,他们向我问了路,我说我不知道,他们就没再多说什么,领头的军官还给了我一块巧克力、让我不要告诉别人看见过他们,后来就走了,朝南边、就是今天你们的卡车来的大路上走了。我记不清他们长什么样儿了,我回家就告诉我爸爸了,但是我没说巧克力的事,我爸爸带着几个民兵叔叔去看了看、什么也没发现,回来还骂了我一顿,说我总是淘气、拿大人寻开心!”

小伊万的话让**鹏兴奋得简直要跳起来了,他按捺住兴奋、连声夸奖道:“好!好极了!太好了!好样儿的小伊万!你真是帮了我们的大忙了!小伊万,谢谢你!真是太谢谢你啦!”

“谢留宾叔叔,你能帮我隐瞒巧克力的事吗?别告诉我爸爸好吗?”小伊万当然也很高兴——因为终于有人相信他说的话了,但是他摇晃着小脑袋瓜、有点儿隐忧地问,“我爸爸平时不让我接受陌生人给的东西……”

“行!当然行!”**鹏依旧兴奋难耐地回答说,“我一定不会告诉你爸爸说的!——这是我们的‘小秘密’对不对?——那末,他们给你的巧克力还在吗?你吃了吗?”

“我吃了半块,还剩下半块,”小伊万说着,从衣兜里掏出半块巧克力,“大人们都不相信我,否则我连这半块都不会告诉你呢。”

**鹏接过那半块巧克力一看,包装纸上——赫然印着一行德文商标!他简直太兴奋了,忍不住抱起小伊万、在小脸颊上狠狠地亲了一口:“谢谢你,小伊万,你干得简直太棒了!”紧接着,他小心而干净利落地从巧克力的铝箔纸外——把外层的包装纸剥了下来,“小伊万,外面的这层纸就送给我了好吗?——反正它对你已经没用了!”

“好!”看到**鹏没有“夺走”自己的巧克力,小伊万当然高兴地回答。

**鹏突然像是又想起了什么,他伸手从自己的挎包里又拿出一块更大的军用巧克力砖,塞到小伊万的手里:“这是送给你的!我一定不会告诉你爸爸巧克力的事,这一块嘛——也是我们俩之间的小秘密,对吗?”

小伊万高兴地接过巧克力,说:“好!”

“好啦,我们没有事了,出去玩儿吧!”**鹏满意地站起身来、喜爱地搓了搓小伊万的头,随即又叮嘱道:“别跑远了!”

小伊万兴高采烈地跑走了,**鹏则转身进了屋。

“谢谢你了**同志!”**鹏想弄明白的事都弄明白了,时间紧迫,他不跟伊万•谢苗诺维奇闲聊,便带着别动小组告辞了,“您的儿子给了我们很大的帮助,我们衷心地感谢你们!”**鹏最后跟伊万•谢苗诺维奇说道,“您的儿子很聪明、也很懂事,一定要好好培养他呀!”

“哪里的话,你太客气了上尉同志,”伊万•谢苗诺维奇回答说,“提供任何有价值的情况是我们每个苏维埃公民的义务,我的儿子真的没有胡说吗?希望他提供的情况对你们有用!”

“是的,非常有用!您简直不知道您的儿子有多棒!我们走了,谢谢你们!”

**鹏带着别动小组走到村外,村民们大都已经散去,而路边待命的士兵们,则还在和姑娘们聊着没完的情话儿,爽朗欢快的欢笑声仍旧不断。

“好啦好啦——!”**鹏拍着巴掌、高声吆喝着,“小伙子们、雄鹰们!你们的幽会结束了!我们要马上出发了!和姑娘们道别吧,有贴心话就以后再写信!好了——谢谢你们姑娘们,谢谢你们的款待,你们的笑容会保佑着我们的战士们勇敢战斗、早日打败法西斯!你们的心上人会回来的!”随后他又转过头、遥遥眺望着一直向西南方向延伸出去的大路,按照小伊万的描述已经能够肯定——这些敌特份子的大部分人已经往那边去了,——那只能是方面军司令部的方向!

库奇拉瓦准尉立即喝令战士们全体“立正!”小伙子们依依不舍地和姑娘们告别,和**鹏等人分头登上卡车。

卡车开动了,战士们从车尾的厢蓬里探出头来、向同样依依不舍的姑娘们挥着手,直到卡车开出去了很远……

※※※

第一天就这么过去了。日暮时分,**鹏带着别动小组和配属的这个排,返回了方面军司令部驻地——普捷扬诺城。

然而傍晚,从戈尔波诺罗夫卡传来了报告:一伙身穿苏军服装的敌特破坏份子——在当地的苏军后勤补给仓库搞了一次破坏袭击。发动袭击的敌人总数有十多人,他们炸毁了一些苏军的库藏弹药物资,同时也打死打伤了苏军守备部队多人,并且与苏军守备和警戒部队发生了交火激战,敌特破坏份子有11人被击毙、两到3人逃脱,苏军警戒与守备部队没有抓到活口。

……

“我真不理解你们脑子里在想些什么?!”在情报部主任卡布利什涅少将的办公室里,将军激动地来回走动着、不由分说地生气责备着面前笔直立正的**鹏和波尔塔波夫中校,“尤其是你——谢留宾上尉,您带着您的小组在山林里转了一大圈儿——竟然最后又转回来了?!敌人留下的脚印和痕迹已经很清楚地指明了他们的去向,可您呢,——却偏偏向反方向展开调查搜索!好吧,就算您的分析判断是有道理的,但是就在您和别动小组在村子里、农庄**家‘亲切作客’的时候,在戈尔波诺罗夫卡——敌特份子已经展开破坏行动了!而您所指挥的调查力量却在50多公里外,您想过没有,如果您带着别动小组去了戈尔波诺罗夫卡,——哪怕只增加了很小的一点儿力量,——也许就能在袭击中抓到活口!——至少抓活口的机会增加了!如果那样的话——我们以后的调查搜捕工作也许就会顺利很多!”

“将军同志,”在卡布利什涅少将难得顿了顿的当口,波尔塔波夫中校急忙解释起来,“我们必须注意到,谢留宾上尉带领的别动小组在今天下午、在卡什丹诺村,发现的关于敌特份子行踪的重要线索。”说话间,他赶忙向身边的**鹏一挥手。

**鹏立即从衣兜里掏出那张巧克力的德文包装纸,呈给卡布利什涅少将看:“将军同志,两天前,农庄**的儿子在村外的林边看到了这些人,他们给了他一块德国巧克力,这显然不会是我方的产品。根据那小男孩儿的描述,这些人显然是朝着方面军司令部驻地来了,而不会是去了戈尔波诺罗夫卡。”

“哦?这是真的?”卡布利什涅少将接过包装纸仔细端详着,立即关注了起来,“这些证据很重要,孩子应该不会说谎,如果他们向方面军司令部驻地的方向过来了,——那末戈尔波诺罗夫卡的袭击就应该是在转移我们的注意力……”

波尔塔波夫立即接话道:“谢留宾上尉和我分析也是这么认为的。”

“可那不等于自投罗网吗?”卡布利什涅少将紧接着便问,“而且驻地周围的警戒部队和侦察单位又为什么没有发现呢?”

问到这一步,波尔塔波夫显然有些不太确定了:“也许他们掌握了某些不为我们所知的秘密渠道和手段,要知道这些人都是非常厉害的高手,在村子外能被那个小男孩儿看到——已经是太意外了,他们之中肯定还包括本地人在作向导和指引,而且非常了解我们军队的警备制度和防范措施。”

**鹏则说:“在我们乘车从卡什丹诺村返回来的路上,有很多小树林和田野,两天之内藏住几个人不难。”

“但我们仍然不清楚他们前来的目的,”卡布利什涅少将鲜明地指出道,“而且也不能排除他们中的至少两人——去了戈尔波诺罗夫卡!我们甚至不知道,他们这些人的‘主力’来方面军司令部驻地——会不会是个骗局、或是分散我们注意力的障眼法!”

波尔塔波夫显然更确信一些:“将军同志,只要稍微仔细想想,就不难发现,这些人故意留出了许多痕迹线索向我们显示他们去了戈尔波诺罗夫卡,而半途中却非常隐秘地杀了个‘回马枪’、向方面军司令部驻地——普捷扬诺城来了。如果没有背负非常重大的任务使命,根本不值得采取这么多大费周章的手段来掩藏隐匿自己,必须提起重视。我想把在戈尔波诺罗夫卡的我方调查力量抽调一部分回来,加强这里的搜捕。”

“侦察力量抽调一些回来没有问题,”卡布利什涅少将沉吟着,但旋即又坚决起来,“但绝对不能太多、必须是小部分的,戈尔波诺罗夫卡方向的调查搜捕不能因此而放松,在那里他们毕竟有人逃脱了——目前还不能放弃追捕。新解放的城市情况比较复杂,无论如何都会占用我们的多数调查力量,只要活捉到了他们的人,同样就能取得案件的突破口。”

“可如果他们来方面军司令部驻地……”波尔塔波夫和**鹏有些急躁了。

“我没说不重视他们,”卡布利什涅少将打断他俩道,“可无论在哪里——我们的力量终归还是占优势的!唯一的不利情况是我们在明处、他们在暗处,这个事实不可避免地会让我们显得被动一些。我会马上向方面军司令员同志汇报,下令司令部警卫部队今晚提高戒备,但目前我们侦破工作的重点还是要放在戈尔波诺罗夫卡;关于在普捷扬诺城这里新发现的情况嘛,作为‘补偿’、当然也是司令部首长的指示——明天一早,就组织更多的警卫和守备部队,在司令部驻地周围30公里半径范围内——展开军事搜剿行动!从戈尔波诺罗夫卡抽调回来的少部分安全调查力量,和谢留宾的别动小组也要一并参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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